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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香豬、藏香雞,藏雞生的蛋叫作藏雞蛋,不知道是否還有藏香鴨藏香牛藏香羊等等。我猜、這應該不是原來藏民的稱呼吧!在林芝見到了放任養的雞豬外,也見狗兒趴趴走,「叫藏香狗嗎?」「不是的!藏民不殺狗不吃狗」導遊回答說。

遲遲未能續航,推託活動滿檔時間不夠的笨拙謊言。從5千公尺離天最近的高原回到凡間的海平面已經一個季度。記憶、感知、悸動隨著遲鈍漸漸的被系統自動封存,封存在深度區還是已經飄入垃圾筒,不得而知!翻攪它的勇氣在哪,遠在美國卻近在Line上的朋友提醒「期待西藏下喔!」,自己在部落格也訂了上中,明擺了還有一個下集......

映象西藏,要如何形容呢!

『十八世紀終於出現一個形容詞,從此面對懸崖、冰河等奇景,看到無垠的夜空或巨石散落的沙漠,經可以清楚述說自己的感受了。「壯闊」就是我們從這些非凡的景象體驗到的,而且一提到「壯闊」別人也可以理解是什麼樣的風景。』《旅行的藝術》艾倫‧狄波頓

一般的旅行方式免不了要「拉車」,一天的行程中超過一半以上的時間可能都是車動人不動。睡覺、聽音樂、聽導遊說話......我,選擇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望著窗外,不屬於景點的生活自然樣貌,非預期的映像突然進入車窗隱入眼簾......倘若行駛高速路快速路的時候就只有選擇閉目了(這種等級的窗外景色都是千篇一律的無聊)。導遊說「高速公路即將完工,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好加在,若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眼前的這些還有嗎!」跟坐在身旁的某人碎碎唸著。

飛機在林芝降落後就是車行的開始,G318川藏南線公路由東往西到拉薩再到日喀則,南北向則以拉薩為中心往南到澤當,往北則是青藏公路到當雄。沿途伴隨著雅魯藏布江、唐古拉山、喜瑪拉雅山北麓。所見所聞所感知,想要努力的形容但只能堆砌出笨拙的詞彙。所幸文字以外還有影像紀錄,然而具像的圖檔又是否等同眼睛所見,錄音錄影又缺了感知冷熱溫度風雨氣味......。朋友C.C.最近常用「誇張」的形容詞,大、巨大、壯闊......我想,誇張確實更能體現從「視角」走向「視野」的想像。巴松措四面環山靜臥在雪峰冰川下像「湖」;羊卓雍措在喜瑪拉雅山北麓間穿梭像「河」;距離青藏鐵路當雄站60公里處有浪花而且是鹹水的納木措像「海」。FB上的朋友問說:「是海嗎?」真的不為過,無邊無際,不知道藏曆羊年時信徒轉湖需要花多少的時日。不是海為何有浪花呢?無「風」不起浪,想不起來哪裡看過關於「海浪」的常識。

『旅行的現實不能跟我們期盼的劃上等號......若說現實與期待之間有「落差」,或許更為真確,也更有收穫。』《旅行的藝術》艾倫‧狄波頓 

西藏,有平坦寬闊的路面也有巔簸不已的路,行車限速也是等同城市的交通規則被約束著。常識告訴我們限速是指車行速度(時速),然而拉薩的限速是分段區間。告示牌上標示著「區間測速起點42.1公里,用時1小時5分......」,每一個區段都有公安檢查站,車行到每一站都要報到打卡紀錄時間。所以往往提早到達檢查站時就只好在路邊停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行通關,這樣的方式在科技掛帥的今日看似笑話,放輕鬆想想不也是告訴駕駛「途中沒有測速照相但是貪快趕快也是沒用,時間沒到你也過不了關,怎樣!」在318公路上就是要如此一關一關的過。

翻越海拔5020的米拉山口,走起路來確實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在如此的缺氧下竟然還是有人在一塊大石頭上畫了個漫畫人物,是到此一遊的註記嗎?不懂!(該佩服還是......)輕飄飄的我上車後就開始進入酒後微醺的狀態,睡了。從林芝到拉薩400多公里,加上天佛瀑布、巴松措將近500公里的路程,早上0800出發晚上1100終於抵達拉薩~

此時此刻318公路旁帳棚內的朝聖者也該是進入夢鄉多時了吧!

上車不見得睡覺,但是下車要尿尿是免不了的。旅行的記憶中我們都有可能為了「值得一遊的洗手間」而掏腰包或專程前往瞧瞧。但是如果旅途中都是「不衛生的衛生間」時的選擇呢?是忍著、憋著、還是......男生還好簡單的動作簡單的地形地物,女生可就成了夢魘。話說旅行的開始,「上洗手間的不方便,必要時女生需要使用帳棚」導遊說。當車子停下來,導遊拿出帳棚,男生一旁自己找位置解決,女生到另一旁撐起帳棚逐一解決時,明白了。但更明白的時候是「帳棚比洗手間好,寧願使用帳棚」女團員間的對話。毫無衛生可言的衛生間是生活在現代文明的人絕對無法接受的事實,也更難理解的是為何蓋了衛生間卻不作衛生的道理(其實小時候也經歷過這樣的廁所,其實也瞭解是基礎建設及公衛文化的不足,但是心中嘴邊還是不斷的滴咕著)。

P1030028.jpg  http://jkliu1963.pixnet.net/album/set/5467629(更多照片請點擊此處)林芝-巴松措-拉薩

P1030943.jpg  http://jkliu1963.pixnet.net/album/set/5467638(更多照片請點擊此處)拉薩-澤當

拉薩河靜靜的流倘。澤當,從拉薩往南而去~

往澤當,雖然沿路都在3千多公尺的海拔上,車行途中看到的卻不是大山不是冰川,而是沙漠的地形、綠洲的景象,雅魯藏布江的江面映照著雲山水,空蕩蕩的江面只有一艄點綴的小船,空白素淨,像是最初......唯一可以知道現在身在西藏的只有那輕飄著旌幡。書本上的青康藏地區標示的是高原也是草原,也是最接近太陽的地方,今日除了馬羊低頭尋找可以咀嚼的生機外,還有人類認為生機的大面積太陽能板,以及那些不同顏色的藏式民居(導遊說最初的不同顏色是不同省份援藏的標誌)。

次日,當月亮與太陽同時都還清晰可見在天際時,出發了!往天上聖湖羊卓雍措,從海拔3500米的澤當一路往4998的山口眺望聖湖,車子轉圈式的爬升,偶而還見單車騎士努力的踩踏,這是需要怎樣的勇氣啊!(又是只有佩服......)車行高處時車窗外一台台的大巴士猶如櫥窗內的小汽車慢慢的向上轉動,驚嘆原來這樣的景象就叫作「盤山」。藏區,高山或隘口幾乎都可見到風馬旗,藍天白雲紅火綠水黃土,是祈福也是對天地運行的尊重。嘛呢石、嘛呢堆,嗡嘛呢叭咪吽,藏人相信,藉此不斷的吟誦死後就不會誤入六道輪迴的地獄和牲畜邪道。

西藏獒犬,沒有咆哮,靜靜的,大頭皮厚背寬,頸上掛著紅色毛絨項圈,胸前一撮白毛延展到腹部,若無紅白的辨識,那會只是一團特大的黑球。可能是人工馴養的原因也有可能每日陪遊客照相的無奈,慵懶溫馴但有時又如小動物般頑皮,使勁舔的你滿臉都留下它的註記~

視線完全被蜿蜒的藍綠色澤腰帶(羊卓雍措)給釘住,直到臨走前轉頭山口的另一側啾過。此刻已經是過小暑到立秋的季節了,連綿不斷的大山,冰雪依然覆蓋,白皚皚在陽光下閃亮閃亮,雲朵時而從它的前方靜悄悄的飄過。墨黑刀削般的岩石如何能承載如此的大山呢?下山途中的山壁上裸露出厚厚的植被,它是牛羊的生機也是保護著大山的秘密嗎?

P1040429.jpg  http://jkliu1963.pixnet.net/album/set/5473344(更多照片請點擊此處)澤當-羊卓雍措-日喀則

P1050140.jpg  http://jkliu1963.pixnet.net/album/set/5476041(更多照片請點擊此處)拉薩-納木措

P1050950.jpg http://jkliu1963.pixnet.net/album/set/5476065(更多照片請點擊此處)拉薩-青藏鐵路

往北,青藏公路往納木措、青藏鐵路高原列車出藏到西寧~

往納木措青藏公路二旁處處可見住帳棚的藏民,游牧式生活,牛羊與牛糞的數量是財富的象徵生活的依賴。導遊說:「找看看是否有白色單身的帳棚!」,表示「我家有閨女歡迎來睡」。文明未至的年代,推想游牧能有非近親的男人進行繁衍應該也是一種自然的生存之道。現在的年代我想應該沒有了吧!車行途中,路邊一塊突出的片狀岩石,以前的牧民每一年都是以此為基準,問天問神今年的牛羊該趕往哪一邊才會有豐盛的牧草可食,導遊如是的說。「問天、敬天」的對話,我想。

10天的短暫進藏。很難說冬天已走或者說夏天已至,林芝江南綠意、雅魯藏布江的緩慢水流,青藏高原的天路時而晴時而雨、時而草原(念青唐古拉山草原)時而烏雲籠罩的湖泊(世界最高淡水湖措那湖)。進出納木措的「那根拉」山口,去時晴空,幾小時的光景回時已是白雪皚皚(導遊說應該是降霜)。

5190米的山口處飄著小雨,導遊只給幾分鐘的時間下車拍照,多數團員選擇留在車上。我,怎會捨得這5千米海拔的體驗機會呢,快快下車往大家搶拍照的地點前去,站在高處再度的回望遠處的納木錯。使用手機(相機已經沒電了)拍下寫著標高的石頭時,突來的一陣驚呼聲,山坡上出現不知有幾多的羊群,緩慢的如白色螞蟻般移動著(緩慢嗎?應該是主觀的視覺,用手機記錄它時,隊形又不斷的變換著)。

高山風口處,風勢大又快速降溫,時間也不會因為地處高處而緩慢。快速的回到車上,察看手機內石頭上的山口標高,拉大螢幕時,倉央嘉措的......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匍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度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生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雪域」除了「壯闊」的形容詞,「哲思」是寬大還是渺小,我再度的陷入迷惘...... 努力的形容只會堆砌出更笨拙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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